[巫师][无授权瞎翻译][伊欧菲斯/罗契]Cool Us Down[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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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l Us Down
伊欧菲斯/罗契
PG
简介:
要塞前的不明军队挡住了他的视线,然而微风携来的声响中却带着惊人谙熟的嗓音。嗓音中的怒意,亦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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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欧菲斯已经盯着这座要塞近乎两周,却仍然不确定究竟哪一支军队驻扎于此,又有何目的。他们是dh'oine(人类),必然图谋不轨,但他手上掌握的情报越多大局越乐观。至少,不会如此悲观。
军队共在四处地方扎下营地,凭借储存的方式,伊欧菲斯认为他们正源源不断地获得供给品。这令他惊异又憎恶。
最初,他以为那是尼弗迦德人,他们以奇特的高效率重建了原本立于此地的废墟,三次月升后又变回原样。然而,他见识过太多尼弗迦德人,了解那些来自帝国的军队不会如此毫无组织。因此他们从属的国家显而易见——瑞达尼亚或科德温,多半如此。但那些难以辨别的旗帜与军队规格实在过于可疑。说不定是逃兵或土匪,他猜测。
他们并不喜于言表,伊欧菲斯从未偷听到什么——除了得知他们使用通用语,但这对他并无大用。天气意料之中渐渐寒冷起来;伊欧菲斯同样并非多话之人,即使有谁能和他聊天。事实则是他也无法和谁说上话,因为他的队友要么回深山过冬,要么在别处像他一样侦查敌人。
重点是,他想探清为何这些人会在寒冬之际,在距几处非人类居住地如此接近的之处重建森林随即又将其砍烧殆尽,同时却他妈的避开了他暂居的寒冷洞穴。
巡逻队出没的时间与路径难以预测,在树木被砍光的林间近距离观察对伊欧菲斯而言过于危险。他或许能杀掉一些人,但他情愿保持隐匿。这种情况下更容易获得情报。虽然折磨也能套出讯息,但他没有找到施行的最佳地点,静谧的寒冬中尖叫声过于明显,况且他也不确定哪个人掌握着重要机密。如此丢脸,他每浪费一天,就更憎恨他们一分。
自拂晓他便躲藏在一颗参天大树后,靠近要塞入口,如此他便看清了一支规模稍大的巡逻队是如何返回。入口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巡逻队带回了某个人。
他瞥了一眼,看见一个男人,绑着双手,而伊欧菲斯确信自己曾见过这个人。要塞前的不明军队挡住了他的视线,然而微风携来的声响中却带着惊人谙熟的嗓音。嗓音中的怒意,亦然相似。
好吧,不是那么有趣。
伊欧菲斯在愉悦的情绪中度过了第二天,与此同时还想出了一个鲁莽的、疯狂的、不合理的营救计划。
愉悦令他想要杀死那个被他一路跟踪至森林的人类,尤其是在他必须不留下任何痕迹地穿过树木稀疏的雪地,还必须小心不踩到遍布林间的枯木。
他选择不去考虑为何自己会冒出这个想法。
营救计划令他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困于洞穴中时仍旧保持忙碌。他不断想着如何将他最钟情的敌人解救出来。这件事消磨了大量时光,使他忘记了天气与那群图谋不轨的dh’oine。某种预感已凝结成霜。事实上,最让他耿耿于怀的还是刺骨的冷。
他的洞穴位于悬崖高处,一眼就能望进森林。而机缘巧合下,第三天一早他便醒了过来,并在大雪掩埋一切前看见了一具守卫的尸体。
伊欧菲斯离开那不够舒适却足够安全的庇护所、前往森林时,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云层,第一场大雪尚未降落世间。
咆哮的大风令每一步都迈得吃力,但至少今天他不必隐匿痕迹。他沿着一条模糊的路径往前走着,雪已抹去了地上的踪迹。仿佛是一次狩猎,一场追逐,兴奋感令他的血液渐渐燥热起来。比喻义地,毕竟他的血已经他妈的冷到足以结冰。当他走到尽头时,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白皑皑,令他几乎错失了他的目标。在白雪堆积的树木间躺着弗农·罗契,不省人事,大概濒临死亡。
他不禁注意到罗契身下的橡木上刻着的陈旧剑痕。或许在森林还未被踏足前就已经刻进了树干,而留下印记的人却早已死去,或许就死在争斗时。
一个意外适合罗契的坟墓。
时候未到,伊欧菲斯会如此说道。他首先从罗契僵硬的手中抽去他的剑并插进自己的剑鞘中,之后才检查他的生命迹象。有血迹,但不足以致死,有心跳,但缓慢而模糊。伊欧菲斯将男人拉到自己肩上,伴随着一种熟悉的轻蔑,开始思索起如何悄无声息地返回。
大雪令归途变得更为艰难。冷冽的泉水渗进他的衣服,但他没法在携带着他人时穿过树林。其实他或许可以,但那太费时间,他并不准备尝试。而且显而易见,留给罗契的时间也不多了。似乎在伊欧菲斯找到他前,他已经过久地躺在雪地中了。
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搬进他的庇护所并非易事,但不论如何他办到了。伊欧菲斯回来时正巧看见一队士兵正搜寻着当初他找到罗契的那片区域。人类在林间总是如此无能,他想,尤其是在迟了一步时。森林里同样热闹非凡,比往常都要嘈杂,特别是在这样一个雪天里。他极为恶意地希望他们都被冻伤,希望至少某些人能在深林间死于雪崩。一群dh’oine。
伊欧菲斯脱去罗契的衣物,纵使相对于目前的气候而言没多少可脱的,接着清点起他的伤口。但即使在仲夏他也经常看见这个男人只穿层锁子甲。伤势并不特别糟糕,一些肮脏的擦伤,一些浅显的刺伤。自然,还有一片陈旧的伤疤。不要命,不过未被包扎的伤口或许引起了失血。在严寒中并不算多。大概吧。最危险的是他苍白冰冷的身体。
伊欧菲斯包扎了罗契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同时他的手指也变得僵硬无知觉,继而他将男人塞进自己的毛毯中。这一切最终令他感到一阵欣慰,抹去了近几周不断影响他的烦闷与焦躁。
他目前还不能生火;雪还在下,或许森林中没人能看见烟气,但伊欧菲斯不想在树林间还有巡逻的士兵时冒险。他脱去自己的外袍与护甲,将罗契的剑和他的武器通通藏在够不着的安全处,接着躺在男人身旁,将他俩裹进兔绒毯中。
在艰难地穿过一场暴风雪后他感觉自己他妈的冻僵了,因此他猜罗契差不多快冻死了。伊欧菲斯的体温或许能帮上忙,而若不能,他唯一会失去的不过是在洞穴里挖个坑的时间。
罗契将会欠他一大笔债,远大于世上任何一个神志清明的人愿意承担的程度,绝对如此。他如拥抱爱人般将罗契圈进怀里,冷酷地笑着——事实上,他多半还会杀了这个男人,但之后有的是时间,一如往常。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期望罗契能醒过来。待在洞穴里令他感到极为无聊,就像这件任务,就像这整整一年。有某个他如此憎恨的家伙陪在身边则令他兴奋。
显然伊欧菲斯并不兴奋于睡觉,他的睡意在罗契开始剧烈颤抖时便消失了。一个象征他能存活下来的好迹象。也是一个象征伊欧菲斯不必在洞穴里待到发狂的好迹象、
伊欧菲斯终于感到暖和,只要他不离开毛毯的话,而罗契看起来也快苏醒了。他仅仅犹豫了几秒便愉快地脱掉了自己的衬衣。简直找不到比这更有力的对峙方式了。
他不得不又等了片刻,接着罗契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柔的痛哼,试图翻身却被伊欧菲斯的双臂固定在原位,最终缓缓眨开了眼睛。在罗契盯着他时,伊欧菲斯竭尽全力藏起自己全然的愉悦之情。他久久地盯着他,睡意朦胧的脸上迷惘而彷徨。这种神情于他太过古怪,令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伊欧菲斯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样。
“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想必你不想让我觉得我不是值得纪念的,”伊欧菲斯打破这长久的寂静。
听见伊欧菲斯的话,罗契露出了一个迷迷糊糊的惊愕。“这里是地狱。”他带着情感说道,却不知为何少了些忧虑。就像他在开玩笑,就像事实的确如此。就像弗农·罗契已然做过。他的嗓音刺耳而略带含糊,或多或少由于他在森林或雪地里的遭遇。伊欧菲斯确信他在试图接受目前的处境并且多半失败了,还没清醒到足以面对。
“不知道你究竟期盼你的职业能带给你什么,”伊欧菲斯说,“你还想着我会像你一样粗心无能,像你一样早早死去吗,我都觉得被侮辱了。相信你明白对于我们而言,人类寿命不过转眼即逝。”
“为什么我在这儿?”罗契生气地说道,总算有点激动了。但又因每次眨眼都得竭力保持清醒而削减不少。这毁了他平常的严肃表情。
“你得再说详细点,弗农·罗契指挥官。”伊欧菲斯肆意嘲笑道。
“为什么,我,没——没有死?”罗契自言自语着。他显然想起来了,似乎在奋力回忆其他画面。
“那么,”伊欧菲斯说,“你不该睡在陌生的地方,谁知道你会遇上什么。碰巧,你没死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他注意到当罗契发现他俩赤裸相对时稍稍瞪大的双眼以及握成拳头的手掌。而当罗契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时,他特意没有离远或松开拥抱,而是相反的,一只手沿着罗契的胸口缓缓滑向他的腰间。“请尽情厌恶吧。”
他淡笑着注视着罗契竭力抵抗却终究落败于昏迷。无疑,这件任务是一份礼物。一柄包裹在礼物中的伊欧菲斯期望自己不会被割伤的利刃。
END